有一次白居易向鳥窠禪師以似「偈」語請教著:

 

「特入空門問苦空,敢將禪門問禪翁,

 

  為當夢是浮生事,復為浮生是夢中。」

 

 

 

禪師也以「偈」回應白居易:

 

「來時無跡去無蹤,去與來時事一同;

 

  何須更問浮生事,只此浮生是夢中。」

 

 


 

這天我來到這個禪寺找你。與你是在一個因緣際會下認識的,我喜歡用「因緣際會」這四個字,且也有好多好多年了。你是禪寺的一位住持。有一次你請我幫你一個忙,且親自來家裡找我。我時間允許有空時,也會去禪寺看看你這位老朋友兼大哥。

 

 

 

 

 



「你」在一個因緣際會選擇了出家,且去過尼泊爾住過,會藏文,同時你也曾去澳洲留學過。有時我回台灣時,會去寺院找你,且看看你。我去看你,就像看一位大哥哥,也像看一位老朋友一樣,你從來都不跟我談「佛法」,我也從來都不跟你談「聖經」。但是,我們常常會談到一些人生的觀點,和生命的意義,以及一些事情的看法。我不懂「佛法」,你可能也不懂「聖經」。如同像在不同的學術領域裡,我們所專長的不一樣。也如同大學聯考一樣,有人撰擇理工,有人撰擇文學,有人撰擇生命科學,有人撰擇醫學….等等。我常說:「我沒有慧根,看不懂深奧的佛法。」那請問,聖經我懂多少?也不懂,只知曉一點皮毛而已,我不是一個很用功的學生,不常研讀聖經,也常常跟天父請假蹺課,偷跑去爬山。但是,我知道,我有天父的愛,我心中有愛。



 

 

 

 

 

記得七年前他曾經用很嚴肅和很認真的態度問了我一個問題,我用了「生物學」和「動物學」的觀點回答了他這個問題。我想每一個人所接觸的領域、環境、性格也不一樣。我也曾見過他的師兄,畢業於交通大學,也是一位師父,也許他們都跟「佛」有緣吧!而選擇了出家這個方向。每一個人所追求的人生不一樣,如同每一個領域世界都不一樣,每一種學問都不同,都是必須要學習、研讀、教育等等,也要看不同人的性格而選擇自己的路。我身邊有一些朋友是很虔誠的佛教徒,當然也有很虔誠的基督徒。這二大宗教,是不互相抵觸。

 

 

 

 

 

 

我的車上也掛著十字架,這個十字架我保留了八年了,是一位十二歲的白俄羅斯我的小男朋友送我的,因為當我小男朋友親自交到我手上時,很真誠很嚴肅的告訴我一話:「God bless you.」。雖然,我車上有十字架,但,這並不相衝突。有外國朋友來台灣的時候找我時,我也帶他們去參觀他的寺院,並請他用英文解說佛經。

 

 

 

 

 

 

這天天氣很好,有時晴朗,有時陰霾,但是,天氣涼涼的,很舒服。我跟大師有約,我們來到了 十七公里 海岸線中的一站 金城湖,這裡是我常來的地方。金城湖,我曾清晨 5:00多守候那日出的一刻,也曾夜晚拜訪過它,當然也不會放過黃昏的時候來看看它。

 

 



 

 

 

我和大師漫步在這長長的木棧橋上。海風徐徐吹來,很清涼。今天我問了大師一個問題 --- 「二個字」。但是,他的解釋讓我很難了解,也許我真的沒有慧根吧!很簡單的「二個字」,卻有很深沉難解的奧祕在其中。我們為這「二個字」,討論了很久,也有點小小的不同看法,真的很難懂,也很難解,如同解「無解」的方程式一樣。也如同七年前,他問了我一個問題一樣,只是我用了「生物學」和「動物學」方面切入解釋給他聽,不知他懂了嗎?也許對他來說,也很難懂吧!但是,今天我問的問題,他的解釋同樣也讓我很難懂。嗯,我想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今天我見了一位老朋友。

 

 

 

 

 

 

向海的盡頭望去,一輪夕陽在陰雲下也呈現出大自然的美景,沒有彩霞滿天,但是,卻有了一份淡淡柔柔的美感。夕陽的餘光從雲層裡滲透出來,迤灑在海面上,也讓海有了微微的波光粼粼,增添了那份意境吧!我從大自然裡的世界學習到許許多多的「禪意」和「靈性」。我深深體悟到有些人,身在「山」中,卻自以為已經瞭解山,如同有些人執著於「我」卻自認為已經悟為「道」,有些時候,卻讓自己看不到「自己」。

 

 

 

 

 

 

風吹過的沙地,呈現了高低不同吹過的沙痕,同樣地,我習慣性做一個動作,我蹲了下來,用手抓了一把沙,沙卻從我指縫間流失了。那意味著一件事,當我緊握時,絕對無法抓住任何一絲一毫,唯有學會適時放手。

 

 

 

 

 

 

我未曾擁有過任何一樣東西,也未曾失去過任何一樣東西。它永遠都在那裡,屬於它的地方,就該讓它留在原地。不是嗎?不用帶走,也不用眷戀。

 

 

 

 

 

 

 

 

我拍下,天地悠悠,獨自一人走在這無人的沙灘上,海風吹過的中掛長衫,隨風而起。有種「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的感覺。當然用在此是不恰當。有人說過:「走過,必留下痕跡。」但,潮起潮落,潮來潮往的海水,卻也讓這足跡,變成「無」,仍趨於「平靜」。是「有」?是「無」?沒有人知道。

 

 



 

 

 

我也一步一腳印走在這沙灘上,踏一步「吸」,走一步「呼」。在「呼吸」之間,我知道自己是活著,是一種奇妙的感覺。這一呼一吸之間,讓我感覺與天、與地、與浪潮聲融為一體。潮來潮退,也把我在沙灘上的足跡,隨著潮水而撫平,而也趨於「無」的境界。從沙灘上我的足跡,從潮起潮落的潮夕間,我領悟了生命中的一件事。

 

 

 

每一個人都是每一個人生命中的過客;

 

我,是你生命中的過客,

 

你,也是我生命中的過客。

 

只是,這過客

 

是生命的長或是短而已罷了。

 

人生無不散的宴席,

 

時間到了,

 

終將分離,

 

生、離、死、別。

 

 

 

 

 

 

什麼是「佛法」?什麼是「聖靈」?因人而異。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我若用「心」聽,就會從一粒石子、一片葉子、天空一片雲、一陣徐徐微風、潮來潮往的波浪聲聽見「佛」和「靈」說道理的聲音。其實真的的「湼槃」和「天國」就在自己的心中。修行的目的是什麼?就是要讓內心的佛性活躍起來,幫我們解除煩惱糾纏。而聖靈是什麼?是上帝的能量,祂照亮了該走的路。有了聖靈在,就會看得更清楚,發揮更深摯的諒解與愛心。不是嗎?

 

 

 

 

 

 

你,蹲了下來指著沙灘上的洞穴問我:「這是什麼?」我說:「也許是招潮蟹或沙蟹的家吧?」這些小生物以泥沙中的有機物質為食物,用小螯足挖取泥巴進食,經過濾食後,不能吃的泥沙由口器吐出呈丸狀,叫做「擬糞」,也有稱為「泥糞」覓食時皆在洞口附近,一受干擾,就會迅速回洞躲藏。也許我們干擾到牠們了,所以並沒有看到這些小生物的踪影。

 

 

 

 

 

 

 

 

同時你撿起了一個圓形狀的石子,石子上有楕圓形的石紋。我想,人生如同一個圓,有起點,也有終點;但是,起點是終點;終點也是起點。也許就如同生死,生是起點,死是終點。「生死」如同一個生生世世的輪迴,以及生命綿綿不斷的延續。

 

 



 

 

 

曾經讀過一本書《Living BuddhaLiving Christ》,中文是《生生基督世世佛》是諾貝爾和平獎候選人一行禪師 Thich Nhat Hanh 著。越南的一行禪師是學者、詩人、社會行動者、當然也是一位禪師,他也是越戰期間「和平代表團」的主席。我讀的是英文版,但是,我也讀過中文版是如何去詮釋,裡面句句是精典。其中有一段一行禪師是如此說的:



“There is a person whose appearance on earth is for the well-being and happiness of all. Who is that person?” This is a question from the Angutara Nikaya. For Buddhists, that person is the Buddha. For Christians, that person is Jesus Christ. Through your daily life, you can help that person continue. You only need to walk in mindfulness, making peaceful, happy steps on our planet. Breathe deeply, and enjoy your breathing. Be aware that the sky is blue and the birds’ songs are beautiful. Enjoy being alive and you will help the living Christ and the living Buddha continue for a long long time.



增一阿含 Anguttara Nikaya 之中有這樣一個問題:有一人降生世上是為了所有的人安康幸福,此人是誰?對佛教徒而言,此人是「佛陀」。對基督徒而言,此人是「耶穌」。我們可以用自己的日常生活使這個人的生命繼續。我們需要做的只是專注地行走,在這地球上踏著和平喜悅的步子。用心呼吸,享受自己的呼吸。注意天空是藍色,鳥兒的鳴聲是美妙的。安享生命,才能促使活的基督與活的佛陀長遠延續下去。

 

 



 

 

 

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照顧眾生與環境,是愛上帝的最好方法。而所謂的「智慧」,就是從了解自身開始。佛教認為,一切的煩惱皆因「無明」而生。智慧即是解脫煩腦的力量,有了這把鑰匙,我們才能解開煩惱之門。

 

 



 

 



做「上帝」的見證不二法門就是「活出生命」來。

 

人生短暫、浮生若夢,

 

請問你()活出自己的生命來了嗎?

 

人,要懂得贏,也要懂得輸。

 

有時,

 

我們以為我們自己贏了,其實是輸了。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游絲軟繫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簾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處訴,
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復去?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柳飛。
桃李明年能再發,明歲閨中知有誰?
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閒燕子太無情!
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
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殺葬花人,
獨把花鋤淚暗灑,灑上花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
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怪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
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
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願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落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抔冷土掩風流。
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污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奴收葬,未卜奴身何日亡?
奴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奴知是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小毛 2010 Utah-Idaho 福音營後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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